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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维亚·博伊德

20.02.2013

罗伯特۰梅在接受中外对话采访时说,民间组织和学术界需要拓宽工作重点以帮助人们了解存在的物种到底有哪些。

树叶上的昆虫卵(图片来源:Martin LaBar (going on hiatus))

澳大利亚科学家罗伯特۰梅是牛津大学动物学系的教授、英国政府前任首席科学顾问。

在上月出版的《科学》杂志上,梅和共同撰稿人声称他们已经揭穿了大多数物种在被发现之前就将灭绝这一末日猜想。他们说,地球上存在的物种数量远低于普遍认为的200万到800万,更大大低于之前所估计高达一亿的数量。

而且,科学家们说,鉴于已经有150万个物种已经被命名,我们有很有可能在本世纪末之前将其余的物种也都记录下来。梅告诉中外对话为什么这一发现很重要。

奥利维亚۰博伊德(OB:您的意思是在物种灭绝这个问题上我们过于危言耸听了?

罗伯特۰梅(RM):我认为我们对于物种加速灭绝确实应该感到担忧。但是,另一方面,鉴于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我不认为如果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最坏的数字上而非放在最有可能的数字上,对改善情况会特别有帮助。

这篇文章并不是在说目前万事大吉。针对地球上现存物种数量的估计,一些人估计我们只知道所有存在物种的10%或者更少,这篇文章只是要告诉大家,实际情况或许要比估计的要好很多。物种的总数或许只是我们已知数量的四倍或者五倍,甚至只有两倍。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知晓全部物种的可能性不断加大。尽管在发达国家,发现物种并给物种命名的专家——即分类学家,数量上略微有所减少,但是我们也很高兴地看到,在此前此类专家稀缺的发展中国家,这类专家的数量却在增加。总的来说,专家的总数或许比以前增多了,这一情况进一步提升了我们知晓全部物种的可能性。

OB:为什么我们很有必要了解现存物种的数量?

RM:我们的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拥挤,人类对环境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如何解决所有人的温饱问题?如何维持生态系统服务?生态系统服务并未被经济学家计算在传统GDP内,但是,据估计淡水、授粉等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与全球传统GPD不相上下。这些是我们所面临的严峻问题。

我们面临着威胁,为了应对威胁,我们真的需要知道到底都有些什么物种。当有栖息地被破坏时,我们需要了解对于生活在那里的物种会造成什么后果?对我们又会产生哪些冲击?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生态系统的架构、它们对外界干扰如何应对、我们又能如何进行管理。如果想在这一层面上看问题,你必须再深入一步去了解到底存在哪些物种?对于某个生态系统,如果你甚至连其中存在物种的一半都不知道,那么你就很难弄明白该生态系统是如何运作的。

因此,你可以说目前有三种论调。其中一种认为那些正被我们人类排挤出去的物种和那些濒临灭绝的物种所包含的基因将造福我们的未来。我把这种观点称作狭隘的功利主义论调。对此,我并不怎么担心,因为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对生命的分子构造有着充分的了解,我们将能够利用分子结构设计制造出药剂制品,而不需要从大自然中攫取。

还有一种更令人担忧的广义的功利主义论调,它认为生态系统给予了我们很多赖以生存的东西,我们需要更好的照顾好它们。

 

除了以上两种论调之外,还有一种或许可以称为更广义的伦理道德论调。这种论调认为,尽管物种灭绝的速度或许并不像令人恐慌的预期那样快,但是无论如何也达到了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的速度,如果这样的速度持续下去,我们给未来的子孙留下的将是一个赤贫的世界。在一个繁荣的社会里,这一论调或许要比你去试图为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一个家庭解决温饱问题更加具有说服力。

OB:预测未来物种灭绝的速度对我们来说有多难?另外,比如说,我们对气候变化所造成的影响理解的有多深刻?


RM:关于气候变化我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它正发生着,我们也正应对着。另一方面,事情发生的具体速度尚不明确,我们还在学习的过程中,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动态体系。比如说,我们发现北极冰层融化的速度比任何人意识到的都快。尽管我们已经开始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却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暴露了出我们缺乏对细节的理解。而且,很有可能我们的很多担心实际上是没有必要的。······

 

(更多内容,详见:http://www.chinadialogue.net/article/show/single/ch/5724-NGOs-failing-obsession-with-pandas-and-ti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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